身后的包房突然伸出一只手将我拉了进去,吓我一跳。
认真一看:是小兔子!
她眼泪花花的:“谢谢你啊,米粒姐……”
我已经不气她抛弃我跑了,郑姐能及时赶到,应该是她去搬的救兵。
我在那稚气未脱的脸上摸了一把:“没事,我是你领班,应该的。”
小兔子说,她生平最怕那种又细又长滑溜溜的东西,那些人可真tmd变态!
他们变态,其实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把我们当人看!
正因为如此,我们这行的姑娘都会找一个靠山。
靠山要么有钱,要么有势,才能给我们安全感。
当然,更重要的是:钱途无量。
我和小兔子在这没有开的包房里呆了好一阵,估计赵非已经走了才畏头畏尾的跑了出来。
郑姐见了我就骂:“你个死丫头,跑哪里去了!赶快去用冰敷一下脸,肿的跟茄子似的,这是想砸我场子?”
我嬉皮笑脸的:“谢谢郑姐,春宵一刻值千金,今晚我坏了你的好事,不知如何是好啊!”
据我所知,郑姐的“老朋友”来找她了,所以她告了假。
郑姐黑着个脸:“良心不安?那就去去找你那些老朋友,明晚给老娘开多几个包房!”
“好!”我满口答应。
在这行干了好几年,对周边城市的这种消费群体已经了如指掌,我手里还真有很多老客户。
被我领着的二十几个姑娘,都是郑姐旗下最冒尖儿的,所以论拉客户公司里没人敢跟我比。
我到休息室用冰敷脸找鸭子,郑姐跑过来了,今晚的她,浓妆之下也掩饰不了的疲惫。
“郑姐,看来你的老卢还真的是宝刀未老,你‘操劳’过度了!”
郑姐一脸失落:“老卢出事了,他是来跟我道别的。”
原来如此!
我就觉得诧异,平时威风八面的郑姐今晚在赵非面前一直服软,原来她的靠山倒台了。
我们的世界树倒猢狲散,一个靠山倒了,再换一个。
感情?那是不可能的!
所以,我没真替郑姐担心。
郑姐倒是忧心忡忡,她愣了半天 突然认真的看着我:“你和秦振东怎样了?”
我:“那是**爹!”
郑姐把脸拉下来了:“当初我把你介绍给他,为的就是你不受今天这样的欺负!你可到好,见了面就把人家叫干爹!好在秦振东这个人性格温和没有和你计较……不过我说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?你不和他发生点什么,人家为什么要一直罩着你?”
其实他也没怎么罩着我,不过我就背着他干女儿这个名声,吓唬吓唬那些喜欢对我毛手毛脚的人而已。
“你到底在为谁守着?”几年了,郑姐还是在好奇。
“……真没有。”我知道,我的解释很无力。
但事实如此。
郑姐显得有些焦燥。看来,她对老卢是有感情的。
沐浴风尘这么多年的郑姐,居然犯了这么简单的错误!
“下班陪我去个地方!”郑姐命令。
“……我家里有点事……”我话没敢往下说,因为郑姐的眼神已经要将我凌迟处死了。
郑姐待我很好,但她这个暴脾气,我不敢惹她!
敷了一会儿冰,再化了一个浓妆,我的脸已经看不出刚刚挨过打。
下班后郑姐直接带我去了一个地方:聚贤山庄!
听名字挺古风吧?别以为这是个茶园或者棋牌室或者其他什么休闲的地儿。
这就是个鸭场!
更别以为找鸭子的都是些人老珠黄满身横肉的闺中怨妇。来这里的也不乏争奇斗艳的各色美女。
其实大多是些像我们这样的人。
包养嫩模的金主,要么是心系不知多少人的富商,要么是老卢那样的官场政客。
嫩模风华正茂,金主给那点“雨露”显然滋润不了她们寂寞的灵魂,所以她们也会玩玩男人。
我如梦初醒:郑姐心情不好,是这样发泄的!
她要了一个包房,好像是随手点了两只鸭。
才走到包房门口,我的眼皮就跳了两下。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,但看看拉着脸的郑姐,我不敢废话。
不一会儿,包房里就来了两个二十来岁的小奶狗。
嫩得好像随手就能掐出水来,颜值自然也是无可挑剔。
郑姐穿着长裙,坐在沙发上,两腿一抬,手指一勾:“过来!”
一个小奶狗上前,撩起裙子,把自己的脑袋埋在了郑姐的两腿之间……
郑姐叫我该干啥干啥,别浪费她的钱。
这钱不是她自己要浪费的?
人家给我钱我都不干,我还要干这个给人家钱的?
好在没过一会儿,郑姐就顾不上我了,她面色潮红胸口起伏,浑身颤栗,由一开始的低呤,慢慢变成嚎叫……
我有点尴尬,只好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另外一个小奶狗聊天。
结果他说:“姐你真漂亮,要不我们来一下吧,我不收你钱!”
我没办法接话,跟果盘有仇似的,不大一会儿就让它底朝天。
惦记着家里的青团子……我心里开始有点焦躁不安。
“呯!”包房的门突然被人粗鲁的踢开。郑姐正想发作,涌进来七八个警察。
“扫黄!不许动!”
我咬在口里的橙子都不敢往下咽,回头看了看郑姐。
她的表情却很淡然。
我们几十个人被抓进局子里。看来“聚贤山庄”后台还是有点缺钙。
接着便是录口供。
妹的,作为嫖客的身份被盘问,我还是第一次!我就说刚进了包房眼皮咋一直跳……
万一要吃几天不要钱的饭,家里的青团子可咋办?
没过多会儿,就有人进来捞人了。我认识那人:就是替我揍赵非的那个阿彪——苏梓辰的保镖。
我带着瞎猫碰死耗子的心情找鸭子,求他顺便把我也捞出去。
没想到他居然同意了。
我赶紧又说,还有郑姐。
阿彪便一脸的不耐烦。
郑姐叫我别管她,等一会儿就会有人开车来接她。
于是我便被阿彪捞了出去。
一起出了门,门口一辆黑色的布加迪车门开了,苏梓辰戴着墨镜,冷冷的看着我,凌厉的视线就这样直直的定在了我的脸上。震惊,错愕,愤怒,在他的眼底迅速的转换。
心脏犹如被电击一般,我好像突然被吓了一跳,浑身冒汗。
生平第一次有这种感觉:想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比那一晚的羞耻感都还要强烈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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