导演泽米基斯说:“我把影片中各个角色看做是美国国民性拟人化的象征。”这就告诉我们,在影片生动丰满的形象背后隐藏着丰富的潜台词。
与阿甘相比,珍妮的形象绝没有那么光彩、明朗,而是笼罩上一层悲剧色彩。她从小生活在无母爱的家庭中,幼年遭受生父的性骚扰,这给她的一生烙上深重的创伤。
影片通过三场戏揭示珍妮走过的心路历程。
一场:童午时,为逃避父亲的纠缠,珍妮拉着阿甘躲进玉米地,祈祷上帝把自己成一只小鸟,飞得好远好远。这仿佛暗示了她今后不安宁的一生。
二场:走出大学,初入社会,当上了性感歌手,与阿甘发生了分歧。夜晚,在一座大桥上珍妮,珍妮踏着桥沿,脱掉一只鞋,问阿甘是否还记得童年的那次祈祷,并说:“……你认为我们能逃离这座桥吗?……”桥是沟通心灵的象征,珍妮未能实现与观众(即他人与社会)的沟通,重新陷入痛苦和孤独,又注定将新一轮的逃亡。
三场:从60年代到70年代,踏着疯狂的摇滚节奏,珍妮几乎投身到所有的激进的社会活动当中去(反越战游行、黑人民权运动、女权运动等);并不惜以自虐的方式放纵自己(性解放、吸毒等)。
珍妮并非是一个政治目的鲜明的社会活动家,她这样做不过是一种冲破一切现有规范和约束的病态的冲动,企图在寻求一种绝对的超脱与自由的过程中获得一种安全感。
但结果如何呢?
夜晚,一座高层公寓的阳台上。珍妮登上阳台护栏,站直身子,两只手臂举过头顶,她的脚下是飞速奔流的车河。
在那一瞬间,珍妮似乎被这可怕的高度吓坏了
她蹲下来,蜷缩在藤椅里,怕冷似的紧紧抱着胳膊,颤抖着,泪水从她的眼眶中流出。
这场戏里,大街上的车流如同一个充满诱惑的光怪陆离的深渊,而珍妮的姿势恰似一只展开柔弱的翅膀、正欲高飞的小鸟。播滚乐的旋律急、嘈杂、诡异,渲染出绝望、狂乱的情绪。
总之,“飞翔”浓缩了珍妮一生的贯穿行为,也是她的生存方式,但是,离开了现实的大地,没有坚强的翅膀珍妮,“飞翔”只能成为毫无日的的流浪和毫无责任的逃避。珍妮每一次离开阿甘,都是搭乘汽车走的。
汽车,后工业文明的象征,成为珍妮逃避和流浪的具体方式。汽车,水远流动的、不安定的临时避难所,载着珍妮远离阿甘,远离故乡,远离本真纯洁的自我,最终驶入自毁的不归路。
在临终时,面对阿甘想她描绘长跑途中的美景,珍妮充满向往地说:“真希望我是跟你一起在那里。”表达出阿甘的“奔跑”的人生方式的心里认同与回归。
本片接近末尾处,阿甘在因世纪绝症而去世的珍妮墓前有一段长长的独白,被公认为最感人肺腑 的段落。它不仅述说了阿甘对珍妮的深深痴情,也可以看做是对人生、命运观的总结:“不知道人的命运是否是命中注定,还是随风飘零,没有定数,但我想, 也许两者都是,也许两者同时起作用……”可见命运是由上帝和自己共同把握的。
墓碑上刻下的“1945-1982” 字样表达了曾经“垮掉的一代”对自己走过的岁月无限感怀与最后诀别。这墓碑下埋的是一个时代,从阿甘对他和珍妮的后代小阿甘充满骄傲与希冀的描述,仿佛看到一个民族甩掉重负,洗尽年幼的狂躁,走进成熟的新时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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